不过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显然不是要真的挣开——彩衣娱亲便是如此了,永璟无奈地想,男子汉总是要承受更多的……
云梧忍俊不禁,“好了,外头的传言你埋在心里,就当没听到,知道没有?”
既然皇额娘心里有数,永璟就不担心了,他点头应下,“儿子记得了。”
永璟一个孩子都能注意到的事情,乾隆自然也听得到了这样的风言风语。他皱起眉,皇后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可纯惠皇贵妃薨逝不入帝陵之时,皇后对自己的剖白,又想到这些年皇后对几个孩子的放纵,乾隆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他不愿相信皇后别有所图。
他正想叫人仔细查问传言是从何而起,便听吴书来面色惶急地来报,“主子爷,五阿哥今日刚出府门便晕倒了,太医说情况怕是不好!”
*
得知永琪生病的消息,乾隆亲自来到永琪府上探望。此时永琪正昏睡着,乾隆叫来诊治的几位太医,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缘何五阿哥会突然病得这样严重?”
帝王语气中暗含的雷霆之怒让众人战战兢兢,终是其中有一人站了出来,跪地对乾隆道:“回皇上的话,五阿哥所得之症名 为‘附骨疽’,据《医宗金鉴》所述,体虚之人或因露卧着风,或因冷浴乘凉,以致寒邪乘虚入里,遂成此疾,早些年圣祖第十三子怡祥亲王便得过此症。”
“虽然难以医治,但此症调治可愈,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为五阿哥诊治,然而五阿哥之前的两位太医并不认同微臣的看法,导致五阿哥不能全然信任微臣,再则五阿哥事务繁忙,并不能安心养病,故而才致使病症发展至今。”
乾隆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等等,你是早先跟在邵院使身边的小徒弟?”
太医恭谨回道:“皇上好眼力,家师正是上任院使邵正文邵太医,微臣姓栗,单名一个坚字。”
“倒是和你师傅一样的臭脾气。”乾隆想起什么,不快地哼了一声,“照你的说法,五阿哥的病症,是由虚损所致?”
“正是,”栗坚答道,“若起病时便据实奏闻,便可早为防范调治。”
乾隆闻言,不由火冒三丈,“既然如此,为何太医不早些来报?”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早先负责五阿哥脉案的张如璠与宋国瑞两位太医,二人早已汗出如浆,只跪地伏身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