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刘忠汉会以为我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会去找一些和他关系好的人,进行打听。而那些人会告诉他,我什么都没做。你觉得刘忠汉会信吗?”
“不会的。”老辩护人说。“好主意。这样一来,他会疑神疑鬼,担心你得到了所有的人支持,就不敢再在经营权重的事情上做文章了。”
“开庭的时候,我抱着小师去。”刘濛诗说。“到时候,刘忠汉说话的时候,我会开始哭。除了哭,我不会说别的什么。到时候,大家会同情我而鄙夷刘忠汉。”
“单纯哭的话……”
“辩护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她看着老辩护人,这样说道。“你先提起我在经营上表现出来的卓越才能,达成的良好效果,再拿一些数据和记录出来。”
“刘忠汉看到这个,再加上我之前去访问,而没有人对他透露情况的事情。他一定会对能得到多少支持产生疑心,会怀疑大家都团结在一起,共同排挤他。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就不会在这方面进行争辩。而是会开始强调他对汉国的忠诚,为汉国做出的贡献。”
“是的。”老辩护人说。“他会的。”
“平时的话,他这样的做法是有效的。但对于四处巡游,更注重大局的汉国高级法庭来说,帮助叛徒夺走孤儿寡母的财产,对汉国的整体形象会很不利。在刘忠汉提到这一事实的时候,我会再次开始哭。到时候,你要找机会告诉法官,我们也一样对汉国政府很忠诚。”
老辩护人犹豫了一会儿。“非这样不可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刘濛诗说。“在这个时刻,如果您不想毁掉我们之前积累的一切,就必须这么说。”
“在您做出这样的回答之后,我便能保住先夫留下来的财产。”
原来如此。
胡元看着这位寡妇,在心中称赞和夸奖着。
了不起。这聪明、这坚定、这对形势的理解和分析能力……实在是了不起。
所以,之前在审判的时候,这老头,明明说出来的是一些很有冲击力、说服力的词汇和话语,但他的表情却是一幅不够自信的模样,要时常看向她。而她,尽管一言不发,却一幅坚定而自信的模样。
说不定,那些用词,都是她交给辩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