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高兴地点点头,咳了两声,这才虚弱地接过茶碗抿了一口。

盛老太太赏了苏梨一套赤金的头面。

苏梨看着托盘上的一样样金首饰,越发觉得自己给老太太冲喜这个办法走对了,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

道谢过后,苏梨提着裙摆站起来,移步走到盛元庆面前,将茶递给盛元庆时,苏梨轻轻喊了声“大哥”,但她凝望盛元庆的美丽眸子,却露出了一丝悲痛。

盛元庆知道她在悲痛什么,定是以为这辈子与她无缘了,傻孩子,他养了她这么久,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养成妖媚浓艳的绝色美人,盛元庆哪舍得叫她夜夜独守空房?

但此时并不是安慰她的时机,盛元庆神色如常地喝了她的弟媳茶。

之后,盛仲常朝苏梨行礼,恭称婶母。

苏梨情绪低落地受了他的礼。

接下来,苏梨继续以儿媳的身份伺候盛老太太养病,盛元庆白天出去做生意傍晚回来探望老母亲,盛仲常待在他的院子师从盛元庆用大价钱聘来的名师读书备战明年的秋闱。

就在苏梨成为盛家二太太的第五日,盛老太太终于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坎,病逝了。

盛家还没有消退干净的喜气一夕之间换成了丧气。

盛元庆一夜没睡,白天他跪在盛老太太的棺木前,前来吊唁的宾客都能看见他的红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