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庆又喊来两个丫鬟,扶着哭泣不止的苏梨去客房更衣。
三女走在前面,盛元庆陪着殷翃跟在身后。
路上盛元庆又感慨了一番姐妹俩的可怜身世,加深殷翃对这套说词的信任,免得殷翃怀疑离草与芍药本是一人。
殷翃没想那么多,正常人也不会一下子怀疑那么远,殷翃擅长带兵打仗,内宅事宜他很少费心也懒得多想。
苏梨去更衣时,盛元庆随殷翃去了隔壁的客房。
殷翃坐下喝茶,盛元庆站在一旁,低声询问道:“大人当真想纳离草做妾?”
殷翃瞪眼睛:“怎么,不可以?”
盛元庆摇头道:“当然可以,只是按照礼法,离草与二太太是亲姐妹,二太太亡故,离草当服九个月的大功,九个月内不得婚嫁,所以还要请大人再等九个月,等离草守满九个月,草民再为她操持出嫁事宜。”
殷翃冷笑道:“这就不必你费心了,等二太太下了葬,本官会接离草去总兵府服丧。”
盛元庆真心替他考虑道:“大人这么做,草民相信大人是一片好心,可离草无名无分地住到总兵府,外面难免会传出闲言碎语,离草的名声受损不要紧,就怕连累大人的官誉。”
殷翃想到了京城的那堆喜欢弹劾官员的御史,皱了皱眉。
盛元庆继续道:“不如就让草民认离草姑娘为义妹,届时草民会安排离草住到晋城的宅子,大人想念离草时,只需假称来草民府上喝酒,这样大人既可时常与离草见面叙旧,对外又可堵住百姓悠悠之口,何乐而不为?”
殷翃虽然不喜盛元庆,竟也觉得这法子不错。
盛元庆的目的是攀附他,但帮不帮忙得看他的意思,他不给盛元庆行方便,盛元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