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浦原本就对二房有成见,是以当初才将她以守孝的名义打发去杏儿沟住了三年,见她这般,怎么会欢喜得起来?
再加上被咒骂的下人暗地里再一使坏,话传到沈若浦耳里,自然也就是一环接一环,日渐不耐烦起来了。
今日她能把瓷枕保住,又能有这样好的jg神,哪怕日后沈歆还要刁难,日子也绝坏不过从前去。
沈羲漱了口,又连吃了两碗茶。
茶水进口比想象中更为苦涩,但她眉头微微一皱,便咽了下去。
而后将杯子给还了丫鬟,再顺手抽出绢子,印着唇迹,半托腮想起心思来。
现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她不重做计较了。
接下来自是要报仇。
但究竟如何报,这问题却又成了拦路虎。
毕竟她温婵已经身居高位,而她却落拓无依,如今连整个赫连族都已被驱逐,她真真是连一个可求助的人都没有!
但她前世的伤痕还在心口滴血,刘嬷嬷的话也犹在耳边,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得朝这条路上走的。
温婵自己也是赫连族的人,但她如今却成了拓跋人的尊贵老封君,就算整个赫连族的败退于她没有直接关系,她也是踏在族人的尸身上安享的这份尊荣!
她紧抓住绣着万字花的桌布,闭上眼睛控制着qg绪。
如果不是因为这条命来之不易,她恐怕早已在这连番的现实下疯掉!
可如今她不是张盈,无论未来如何,她也得先把沈羲的人生过好才能筹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