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扫眼望着沈歆。
沈歆放了绢子,叹了口气站起来:“祖父,不如算了——”
“你坐回去!”沈若浦驳回她,目光又瞪向沈羲。
沈歆像不得已,后退了两步,眉眼唇角却俱是得意。
她幼时在吴氏跟前教养,是吴氏的心头rou,吴氏死后沈崇义孝满起复,她与huáng氏便随之去了外任,在外的日子虽然无拘束了点,但府里谁又知道呢?huáng氏惯着她,沈祟信又凡事听huáng氏的,自然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反倒是她沈羲什么德xg,府里谁不清楚?回来大半个月,就连连闯祸,沈若浦若是不信她,又怎么可能会把她叫过来?她总归得叫她吃点苦头,才算晓得她的厉害。
只要沈若浦再次发话把她罚去佛堂,她到时随便想个办法,从裴姨娘手上把瓷枕bi出来便就是了。
要对付这傻子,还真用不着费什么jg神!
沈羲望着地下,没有说话。
沈歆有备而来,光是争论也没有什么用,原主之前的狂躁,使她眼下做什么都缺少说服力。
何况沈若浦认定她打人,对她只有不耐烦,哪里会真的去寻什么证人替她证清白?
就是寻了,府里除了梨香院的人,又有谁会冒着得罪长房的风险来帮她?
“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