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既能这么快赶到,足见那位被誉为白虎的承庆殿掌宫贺兰淳不是吃gān饭的。
既然能有这样qiánggān的属下,燕王本身定然也有卓绝之处。
萧淮要救她,只能撒谎,可若不把实qgjiāo代几句,恐怕也jiāo代不过去。
只不过她不明白,自己的亲爹面前,萧淮为什么却要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即便是他说她就在这里,也只是解释起来麻烦了些,燕王应绝不至于深究,更不至于怀疑到她的血统去。
可他先前脸上的随意,不屑,甚至是别的,如今在燕王面前,全都没了。
“这是你的决定?”
燕王已直接转过来,面对着他了。
这话说得慢慢腾腾,听不出火气,但却有隐隐的不悦。
萧淮静默半刻,缓缓道:“此女是受害者,大同营里眼下正乱,我以为无须再纠缠细节。”
燕王盯了他半晌,忽然往旁走了两步,随手翻起他案上公文来。
萧淮立在旁侧不语不动,仿佛一座磐石。
屋里顿时只有纸张翻动时传来的沙沙声响。
沈羲极小心地呼气吸气,这时,便又听燕王慢吞吞说道:“自以为是,最不可取了。”
公案旁的他把公文放下来,目光又回到萧淮身上。
如此盯着他凝视了片刻,他才又抬步,负着手往门外而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消失,而萧淮却还立在那里,两眼盯着地下,仿佛变成了石桩。
门外已静了很久,沈羲微微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