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见过徐靖,她也知道贺兰谆长得与徐靖一样,先别说她早就打着要离间她和萧淮的主意,很可能借机再生事。
就是不提这个,只说眼下贺兰谆还是在燕王跟前替她瞒着这件事的,倘若让她温婵给抖落出来,不但她倒霉,贺兰谆也定会被牵连!
所以和解的关键就在于韩顿能不能亲手将温婵的命jiāo出来。
“姑娘的条件,会不会太苛刻了点?”
韩顿敛去笑色,面上端凝起来。
事到如今,对温婵他倒并没有什么不忍心的,她惹出来的事,已足够她死好几次。
但她到底是他韩顿的祖母,即便她有罪,她该死,他可以舍弃她,冷待她,又怎能容旁人随随便便夺她的命?
自己的祖母被人夺了命,他这面上也不是那么好看。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长房长孙,温婵若死了,他便是承重孙,承重孙需得丁忧,这两年多功夫下来,他得耽误多少事?
沈羲笑一笑,未曾往下说。
韩顿看向萧淮。
神色早已清冷的萧淮抚了抚杯才开口:“韩阁老这话未免让人难以信服。
“倘若阁老觉得苛刻,那么是否改日我也能着人将府上哪位女眷也诱骗出去杀一杀?
“这是要命的事qg,阁老该不会觉得我燕王府的人命忒不值钱?”
“世子,”韩顿将左肘搁上桌案,说道:“韩某身为老太太的孙儿,就算是拼了这身官不做,也不可能答应姑娘这样的要求。
“事实上,我相信无论是姑娘还是世子,换成是处在我这样的位置,也不可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