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沈家那些丫鬟婆子没有什么可聊,反倒是跟这帮糙汉子在一起放得开。
他们都尊她为“戚姐”,尤其是并肩作战过吴腾刘撼两个,简直已只差拜把子。
沈羲抽空也去了去贺兰谆的书塾。
她已经把贺兰谆当朋友,然而萧淮虽然提到他就满脸的不高兴,却也并没有阻止她。
只是小姑娘们告诉她贺兰先生已经很久没来,最近都是霍先生在教他们扎马步。
她猜想他也是如萧淮一样的忙碌,也就没放心上。
这天夜里大雪纷飞,萧淮怕她冷,天黑前就送了她回去,回到别院里时,屋里却多了个人。
贺兰谆坐在长案后,正在喝他窖藏的状元红。一屋子的酒味,外带他一双发红的眼。
萧淮在帘栊下略顿片刻,随即走过去夺他的酒,他居然不松手,一只酒杯生生裂成两半。
“你要发酒疯滚回你的玉阑殿去发!别脏了我的地儿!”萧淮看着手里半边羊脂玉杯,怒了。
贺兰谆斜眼睨他,伸手自身后架上又拿过只杯子,斟起酒来。
“萧寄寒,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让她一世安稳?要是没有,你就给我让开,让我来!”
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眼下此刻不止是喝起了酒,还撂起了狠话。
萧淮垂眼睨他:“你什么意思?!”
贺兰谆没说话,倒了那杯酒入喉。
萧淮面色凝重:“你喜欢她?”
他冷笑:“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