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知道是假的,那他对韩顿又是?
“不!”她凝眉摇头,“韩顿目前所做的一切,哪怕就是与郑太后合伙设下那假刺客的局,也不至于会使皇上这么急切地想剪除他的羽翼。
“毕竟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哪怕可能会让他受惊吓,他也知道郑太后绝不可能真让他有危险。
“再者站在韩顿的立场,他所做的确确实实是在为皇上着想。
“所以我觉得,他这么做应该不是因为韩顿权大,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萧淮点点头,两手撑在朱栏上,弯腰望着栏外一株盛放的红梅:“也许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韩顿的破绽。
“虽然这件事有让人cao纵过的嫌疑,但如果因此而挖掘出什么玄机,说不定于我们收获倒是更多。
“如今咱们对这点心知肚明就好,至少他不待见韩顿进一步控制朝堂,于我们是好事。”
乾清宫里,郑太后坐在软榻上,出神了已经有一柱香时分。
小皇帝站在她面前,也已经有一柱香时分。
半大的孩子眉目之间已经隐有英气。
正玄色的龙袍套在身上,加上他英俊的五官,处处显出他的贵气来。
但是他端正的姿态与寡言的神qg,又露出几分他这个年纪就扛下偌大江山而生出的惶惑。
“母后,儿臣今儿是不是犯错了?”随着李秋进来掌灯,他幽幽地道。
郑太后微吐气,手扶上他胳膊:“没有,皇上体恤母后,母后很欣慰。”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只不过你要杀那左清辉,究竟是因为他冒犯了母后,还是为了帮着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