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会儿我该调回京师,但我隐隐觉得安亲王府这条线与阿盈的死有莫大gān联,所以我仍然留在云南,想要再查查蛛丝蚂迹。
“可谁知道,两年之后我死于一场疫病。”
说到这里他扬首眺望着远空:“而这场疫病,居然也是场y谋。”
“y谋?”萧淮眯了眼。
他点点头:“本来我不这么认为。
“可阿盈的死与安亲王府有关联,谋反的段幽与安亲王府也有关联,当时唯一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的只有我。对方想灭口,理由很充分。
“再加上,后来安亲王府的结局那么凄惨。使我越发坚定,我的死是场预谋。”
抱臂的萧淮似已屏息。
“我留在王府的确是为了方便查这桩案子。”贺兰谆接着道,“我想我既然没死,那么总得对她有个jiāo待。
“我在战火中醒来,已经是贺兰谆的身份,一个六岁孩子当然不会有什么作为,何况大秦已然处于绝对败势,我无法力挽狂澜。
“我之所以成为名符其实的战将,是因为她。是她让我知道除去借着祖荫当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我还可以获得更大价值。
“复国也不是没想过,到底我也曾是守护大秦江山的无数铁骨男儿之一。
“我亦有雄心壮志,曾梦想有一日率领千军万马杀入京师,挽回族人尊严。
“但如果复仇要以无辜的百姓xg命作为代价,这却是我所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