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一眼萧淮,萧淮镇定地取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进去刺向囚车!
随着一声闷哼,长剑又收了回来,囚车经过一阵轻微颠簸,然后恢复平静,一方丝帕及时伸进去往他中剑手腕擦了擦。
苏言及时亮起火折子,只见手里雪白丝帕上,一抹艳如烈火的血液赫然呈现!
沈羲心头闪过阵刺痛,沉声道:“你姓什么?!”
“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囚车里的人呲牙笑起来,唇上全是寒意。转瞬,他敛了笑意道:“周!”
“周?……是广平侯周煦的后人?还是信阳世族周家的后人?”
“广平侯周煦是我祖父。你怎么知道家祖的名字?!”囚犯的声音略显紧促。
但更多的是疑惑:“你是个女人?”
接而他又撑地爬过来,双手攀着牢笼:“我是侯府七少爷周黔,你是谁?!”
沈羲抿唇,沉声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他眼里那道光瞬时熄灭,人也安静下来。
“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当场杀死,而是被押送到京师来吧?”沈羲又问道。
“这么说,之前在云南去寻过我的人,是你派的?”他一双眼又在她蒙着的脸上徘徊,目光变回深不可测。
“你说过只要我照做,就会放我一条生路。”
沈羲目光沉黯。
这种时候还会天真的抱着存活的希翼的,只能是那些还对曾经的富贵与权势留恋不舍的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了吧?
然而话说回来,谁又不会在落入绝境的时候企盼出现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