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嘴角微动,忽然自怀里掏出片碎布来:“这是我自他逃走之前自他里袍上割下来的袍角。”
布片摊开在他手上,一条被削断只剩尖稍的弧状绣纹在上方,布是上方的绢布,绣线也看得出来差不到哪里。
“能用到这种材料的人家可不会是寻常人家!”贺兰谆向来沉静的目光也掀起波澜。
随后他说道:“阿盈是这方面的行家,去问问她!”
“问我什么?”
正说着沈羲就刚好走了出来。
萧淮将那布片递过去:“能看出来什么端倪么?”
沈羲仔细辩了辩,凝眉道:“这是惯常给男子绣的祥云纹,这种颜色一边用在内袍边缘。
“从这布料来看应该是素岫绢,这种绢布甚为柔软,年纪大的人和孩子常用。
“从绣线来看——这是极上等的玉蚕丝缫成的,一根能有三丈长,每处绣纹都是单独的一根完整织成,这是极为讲究的人家的做派!”
龙袍上的每条龙都是整根线织就,这在世间已经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是以许多富贵人家也学着讲究起来。
着人缫出足够长的线,再根据线的长短来绣各种图案,这样的图案谁的更繁复,便说明谁更有派头。
然而一般人虽然听说过,但这种豪门作派却不见得有研究。
所以能一眼瞧出来的却也不多。
“此人能穿上以玉蚕丝绣成花纹的衣裳,足以说明地位非凡!”沈羲边说边让侍女取来绣花针,到了光亮处将绣线的断头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