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地察觉到成亲王府内宅开始有了外人难以察觉的裂痕,内宅表面上的平衡被打破了。
“刘侧妃要让我归宗,因为嫡子与庶子还有祈紫钰他们绝无一个可能接受与拓跋人婚配,要避免牺牲祈蔚风,就只能让我姓祈。
“但此事与成王妃关系不大,世子和祈紫钰已订婚,嫡次子没谁敢打这个主意。
“在动摇不到她的根本的qg况下,她并不希望多个人在府里碍她的眼。
“她也不希望我这个从天而降冒出来的庶子还能分成王府一份家产,能够跟她的子女平起平坐,来日还有另外开府的资格。
“可是另外一位侧妃胡氏也非等闲之辈,她从刘侧妃面临的困境上也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处境,便与刘侧妃明里暗里地联起手来,成王妃一时也拿她们无可奈何。
“然后,我姨母就死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目光有些幽深地看向前方。
沈羲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一个历经数十年风雨的人,在喜怒不形于色六字上实在已可有过人之处。
“后来,就剩下我单枪独马地在王府生存。
“姨母的死因没有被大肆宣扬,但成王妃却因此妥协了。
“有时候我看王府下人们常为了几个钱而汲汲营营,竟然会十分羡慕他们,因为我并不缺钱。
“我外祖家道殷实,我姨母也是正经的富家小姐。
“只不过有钱不等于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