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道:“正好云南那边爆发疫qg,我暗地里作了番手脚,让他染上疫病,他到底是死了。”
沈羲握拳,这回甲嵌进了rou里。
“段幽的失败对我打击的确很大。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能回王府了。
“我没有退路,于是我又通过别的人,相继辗转认识了各地拓跋将领,继续策反,但都无一例外地失败。
“再后来我深思熟虑之后就寻到了李锭,李锭与赫连贵族也有仇怨,在我连续利用几场事件进行劝说之后,他毅然揭了竿。
“剩下的,你们大约也都知道了。”
沈羲举起杯子,目光再落到桌上的雪梅图上。
她画的两幅图为什么落在他手上,仿佛也很明显了。
她“有幸”成为刺激他“奋发向上”的标杆,岁寒三友图是他们之间唯一的jiāo集,还是间接的,当然有纪念意义。
而这幅作于她死前半个月画下的雪梅图,想来是因为纪念她的死吧!
毕竟自她死在温婵手下开始,他的抱负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你没有娶妻吗?”她忽然问,“你的儿女呢?”
……
月色仿佛更加黯淡。沿路的柳树像巨人的发丝,在略显急促的晚风里飘忽不定。
今夜应是有雨。
贺兰谆抬头看了眼天空,选在毕府东面一株粗株杨树下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