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一听哭声就脑仁疼,“行了,我不装病。”

杏雨哭多了真是收放自如,吸吸鼻子,“这就对了。”

“我觉得他不会来,”齐文遥微笑,“不用费劲了。”

杏雨哇地哭出了声。

齐文遥估摸着这丫头多哭几次就会哑,懒洋洋往后一靠当戏看。

杏雨哭了也白哭,因为这不是齐文遥有没有斗志的问题。符奕辰是回来了,但不往齐文遥的房间走,一头栽进书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同样如此。

杏雨不哭了,开始给齐文遥出谋划策,“主子,不如求一求成颉?”

成颉是王府里面一个说得上话的管家。王府里面有很多个管家,成颉专门负责跟齐文遥有关的事。除了吃穿用度,还有适当的时候跑去跟符奕辰那儿动动嘴皮子。大多说的是齐文遥多么思念王爷,偶尔的情况,收下赏银配合齐文遥演戏。

上次的自尽戏,就是成颉跑去给符奕辰报信。不过,成颉走得慢,被挡在宫门外的时候听到消息说齐文遥没事了,察觉不妙:人没事,专门来找上朝的符奕辰不是丢人现眼吗?唯恐不乱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成颉折返,等符奕辰回来才说了齐文遥想不开的事。符奕辰来了又走了,却是因为齐文遥作死不是成颉的锅。杏雨按着老规矩给了成颉银子,被齐文遥看见了。

有原身的记忆在,齐文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制止杏雨做该做的事。可是,成颉飘了,加上那晚被意兴阑珊的符奕辰骂得狗血淋头,冒火,不仅发出了阴阳怪气的嘲讽还要涨价。

只是嘲讽,齐文遥无所谓,贪婪要钱,齐文遥就不高兴了。

他正拿着一把符弈辰赏下来的宝剑,留了剑鞘当棍子用,一下打上了成颉。

成颉吃痛,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齐文遥微笑,“去告状吧!”

成颉再气也没有糊涂,懂得闹到符奕辰那里赢不了而且会如了齐文遥的意,骂骂咧咧走了。

齐文遥出了口气,挺爽,杏雨那个哭包又开始凄凄惨惨。齐文遥头一次发火说“别吵”,杏雨才消停,化身求神保佑的小迷信。

三天过去,杏雨发现求不动神灵,弱弱开口:要不要去求一下成颉?

“求他?”齐文遥嫌弃,“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可是……”

齐文遥不想听,“我叫你拿的小刀呢?”

“这里。”杏雨拿出去,“主子要做什么?”

齐文遥不搭理,拿了昨天翻出来的宝剑开始干活——柄部有宝石,撬下来好像能卖不少钱。

“主子!这是王爷赏的!”杏雨慌了,“王爷知道会生气的!”

“真看重的话,会压箱底这么久吗?符奕辰早忘了自己送过这个东西了。”

杏雨想阻止,看齐文遥亮了刀子又停下来,只能靠哭输出。

齐文遥没功夫搭理她。这把剑做工太好,他折腾半天才把小刀的刀尖弄进去一点点,用劲用得脸红脖子粗都没撼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