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弈辰。”秦洛掉瞪着他,指向他的剑没有出鞘却有着深深的敌意,“你贪图富贵见色忘义,不配当我爹的徒弟!”
符弈辰挨了骂依然心平气和,“要替师父逐我出师门吗?”
“你早就不是墨霜门的人了。”
“嗯。”符弈辰点点头,“这一切与齐文遥无关,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师叔真的是你杀的?”
“不是。大师兄亲口认了,你为何不信?”
这一句戳中了秦洛潇的软肋。秦洛潇杀气腾腾的脸上有了一丝犹豫,答话的语气也不那么坚定了,“大师兄是好人,不会那么做。”
“我就会吗?”
“景王的心思,小民怎么猜得到?”
“随你怎么想。”
“没做过为何要认!你想想手下里头有没有管不住的,想想太子在你身边放了多少眼线。当景王有什么好?皇帝把你当作消遣,亲兄弟天天想着你死,那些狗官没有一个愿意帮你!你怎么这么傻,非要我把话说白了!”
符弈辰皱眉,“射箭栽赃太子,就是想我明白这些?”
“对。你傻呵呵地叫他皇兄,他却想着害你。六鱼村不是大师兄的说法,是他设下的陷阱,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符弈辰当然知道,但他在别人面前习惯装傻。
之前,魏泉也被他骗过去了,以为他真的对太子抱一丝兄友弟恭的期望。要不是上次太子替齐太傅抢齐文遥,他不会露出破绽在魏泉面前表露不满,能够一辈子装下去。
秦洛潇不知轻重,不如魏泉可信。
符弈辰当然不会坦言,冷笑两声便故意说起瞎话:“一派胡言。皇兄不会那么做的。”
秦洛潇讶然,随后便是气急败坏的指责,“符弈辰,你竟然不信我!”
符弈辰不说话,定定瞧着秦洛潇握上剑柄的手。
齐文遥倒是留意到了秦洛潇袖中有一个小小的玩意,直觉有危险,默默地把手伸向一个稍大的枕头。
“嗯?”符弈辰也没忽略身后的动静,用眼角余光瞧一瞧齐文遥在做什么。
齐文遥也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提醒,“他的袖子里有东西,怕是暗器。”
他们说的悄悄话,全部落到了秦洛潇的耳朵里。秦洛潇忽而现出一丝恍然之色,把袖箭扔了出来,“放心,我根本不想杀人。奕辰,原来你是这么被迷惑的了。”
说着,秦洛潇不满的目光转向了齐文遥,“奕辰,你想要家人,也不必选这样卑贱的货色。皇宫里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面上对你笑,私下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对付你。你不愿过孤儿的日子,我明白,但你跟这些两面三刀的奸人混在一块,连命都要丢了!”
符弈辰感觉火气又上来了。
他习惯了秦洛潇的不讲道理,却还是不喜欢别人对着自己说孤儿两个字。
墨霜门位于深山远离尘嚣,里面的人却不有一定能放下那颗凡心。贪财好色的,阴险狡诈的,嫉贤妒能的……连事事为人好的大师兄也遭过流言蜚语,他来历不明又得师父器重,更是被人死死盯着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