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关系呀,现在一个大好的借口不就被送了上来吗?他们的女儿为了天子不惜身死,一颗慈母之心感天动地,天子不封赏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能忘记他们苦命的女儿呢?
闻恪你没有心!
江之为在听说了师弟的所作所为后,差点没给吓死。当场就问池宁,敢不敢整点阳间的手段。他是真的急得抓耳挠腮,甚至不惜对池宁扬言要写信给二师弟仙仙告状。
池宁根本不惧。
蜀地到这儿路途遥远,二师兄再想替大师兄主持公道,也需要时间。不要说等到二师兄的申斥了,仙仙接到消息的时候,说不定池宁要做的事情就已经搞定了。
苏辂去打探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传了回来,约池宁在外面见面。
池宁自从开始主持选婚一事后,不仅把见自己所有儿子的事情延后了,还很少与他们有联系。他已经暗中交待过了,让他们就当他还在江左,最好连孝敬也一起免了。
现在肯定很多人都在盯着池宁,哪怕他的干儿子们给他的孝敬真的只是孝敬,也怕有心人引申成什么选婚的贿赂。
不到万不得已,池宁是不会见人,好授人以柄的。
哪怕苏辂供职的内书堂,离池宁所在的内官监不远,两人最近几十天里,也几乎是没有交集的。直至这一次池宁需要人手,才叫了正好也在今天休沐的苏辂。
池宁准备搞这种阴谋诡计的时候,肯定是不想带上耿直的师兄的,但江之为非要跟着一起,监视池宁不要胡来。
于是,他们便一起听到了苏辂说,他还没来得及劝说陈家,就发现已经有人去煽风点火过了。
很显然这和今天朝堂上的请愿是一条龙的系列操作。
陈家自然是按捺不住的。据说苏辂去的时候,陈家的老太太就已经“病”了,很显然是在给天子施压。
陈家人看不透什么朝堂博弈,什么明君难为。他们只知道新帝是他们的外孙,是他们女儿唯一的儿子。皇帝的亲娘是太后,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不可以?谁反对,谁就是不忠不孝,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过年吗?!
池宁有点遗憾于自己的“出师不利”,或者说根本没给他机会展开搞事的工作。
江之为放心了,哈哈大笑了半天,幸灾乐祸的拍了拍池宁的肩:“你就老实点,别凑上去了,想……”碍于苏辂在场,江之为本来的“想搞新帝”的话就变成了,“想对陛下献忠心也不急于一时,后面会有机会的。”
去找陈家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这种行为可以双面解读,既可以看作是在坑新帝,也可以说是在为君分忧。
池宁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有闲心发现苏辂身上的桃花执又出现了。
还变得更加妖艳,血色也重了许多。
【!!!您不是说,吃了就没事了吗?】池宁本来还以为这事不要紧,等他腾出手再收拾也来得及,但现在怎么看苏辂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原君皱眉:【本该如此。】桃花执并不麻烦,力量也不强大,除了味道像甜品以外,是不应该这样反复出现的。最主要的是这样的血色,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积攒到如此深厚凝重的。虽然之前开玩笑说可以循环吃甜品,但原君是没有那个打算的:【我先给他解决了这个桃花执再说。】
池宁再次抬手,召苏辂走到近处,手轻轻拂过,花瓣就被解决了。池宁并没有放苏辂离开,反而细细地追问起了苏辂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
这桃花执出现得这么异常,如果说之前池宁只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操作,那现在就可以说是肯定了,而且是个高手。
必须要斩草除根!
“最近除了内书堂和家里,我主要还回顾了一下之前都去过哪些地方。”苏辂也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疲倦感又回来了,甚至卷土重来的气势更甚。他也知道池宁最近在忙世子选婚的事,就想着自己还可以忍。而鉴于之前池宁的提醒,苏辂也不是那种被动等待拯救的性格,便暗先中做了一些调查,想要排查出让他中招的地方。
“不。”池宁摇摇头,“你是在没有去那些地方的时候,又一次招惹了这鬼东西,你的故地重游并不能甄别什么。”
江之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如果你们是在说感情问题,我知道个特别灵验的地方。真的,不骗你们,人人去了都说好。我娘都差点要去给我求个姻缘,那我肯定是拒绝了啊,我这情况她又不是不了解,搞什么无j之谈啊。”
苏辂自认为已经很努力在练习喜怒不形于色了,但还是差点因为江之为的话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