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最后四个字,就像是狠狠敲打在了新帝心中的钟鸣,替他问出了他已经郁结于胸多日的问题。他是皇帝,但他也是人,在事情谁做都可以的情况下,他偏心一点自己的人,有什么错?他为什么不能封自己的母妃当太后?也没有碍着谁啊!
池宁今天就给了他这个答案。
是的,他没错!
池宁说完就闭上了嘴,很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悄悄跪安了。
走出大殿时,池宁的脚步都是轻快的,心里别提多美了,要不是怕被人看到他的得意忘形,他甚至想唱个小曲。
今天是内官监掌印,谁知道下一回师兄会去哪里当掌印呢?御马监就很不错啊。
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要是专心去搞西厂了,东厂可不就是他的了吗?池宁入京的目的,就是坐上东厂提督的位置,进而得到进入司礼监的踏板。
圈子绕得再大,他也不会忘记他的初心!
回去之后,池宁就修书一封,告诉了他的二师兄,事情办成了,你就等着回京吧。蜀地虽好,但永远不可能比天子脚下的京城好。
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都不会满足于只在地方上当土皇帝。
池宁的二师兄俞星垂也是如此,只是中枢没了师父照应,又是过去的死对头暮陈一派掌权,他有点不敢轻易在任职快要到期的时候提交回京述职的疏奏,生怕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