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已经在考虑过些天搬到东厂的值房来住了。不过在此之前,新官上任,池大人准备先……优哉游哉地研究一下东厂最近的卷宗。看上去挺忙的,其实就是在看故事大全。最狗血的八卦,最奇思妙想的反转,永远都藏在东厂的卷宗里。

然后……

本来正看一个因两姐妹李代桃僵而引发的官司看得津津有味的池宁,终于还是发现了他师兄再次坐牢的事情。

江之为如今当然是已经被保了出去,但到底是谁救了他,卷宗上没有说。等池宁找人跑去隔壁锦衣卫的衙门,调了诏狱的出入名单后,池宁发现,偏偏就是他师兄出去那一天的登记页沾了污渍,已看不清人名。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过于嚣张了些。

换成任何一个新任督主,大概都是要大发雷霆又无可奈何的。但池宁却觉得这是送到他嘴边的偷懒理由,当下就去南宫找了师兄江之为“进行调查”。

新帝在听到下面的人汇报了池宁的行动轨迹后,一边觉得池宁的小心眼简直可笑,一边又诡异的放心了下来。

至少池宁与血雾之间的关联性被大幅度的降低了。

而江之为在听到池宁终于如愿接任了东厂提督后,就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还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师弟会杀来得这么快。幸好,师弟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暗中发火,他侥幸逃过一劫。他快速回答了如今师弟最关注的问题——那一晚到底谁来了:“仙仙啊。”

“二师兄回来了?我怎么……”

“你怎么没见他?”江之为为了转移师弟的注意力,都学会抢答了,“还不是因为邪崇的事。”俞星垂回京的日期实在是太不凑巧,旁人很容易就会把他和邪崇联想在一起。哪怕新帝不信,但只要他的竞争对手想,就可以借此孜孜不倦地给他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