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一句“呸,虚伪”。
在快到东厂的时候,池宁还遇到了苏辂。苏辂现在已经不在内书堂教书了,倒是还在翰林院供职,是翰林院侍讲,和过去一有了质的飞跃。这回科举,苏辂还掌了进士的朝考之事,说得简单点,就是这回的殿试是他在管。名义上的主管肯定还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但真正在管理整个流程的是苏辂。
“殿试准备得怎么样了?”池宁见到苏辂,不免主动问上几句,既是对儿子的关心,也算是为曾孙扫听扫听下一轮考试的情况。
“都准备齐了。”殿试这种很有规律且有祖制的活动,只要不出意外,一般想出错都难。
事实上,因为工作实在是太过轻松,苏辂还被分配了铜匦掌事的差使。铜匦,原意是唐朝时期检举箱的名字,是风闻言事的前身。在大启,铜匦被用来命名管理科举监察制度的官署。这个官署不是常设部门,只是随着科举考试的存在而存在。好比,今年有京试,那么雍畿的铜匦衙门就存在,里面任职的官员基本都是从翰林院和都察院临时调任过去的兼职。
“铜匦那边如何?”池宁是在和苏辂商量过后,特意给他活动到铜匦当掌事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要是不管他们怎么做,还是出现了科举舞弊,就可以提前得到内部消息。
“一切如常,我正准备过去。”苏辂不敢说太多,毕竟他们是在一个公开的场合。
池宁点点头:“用心做事,别给陛下丢人。”
“是。”
父子俩就这么又聊了几句,然后便大大方方地分开各走各的了。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被人全程看在眼里的,根本不用担心传出什么离谱的风言风语。
等池宁回到东厂,看到又来找他跪着认错的许天赐,池宁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是他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