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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无论池宁吃了多少药,换了多少大夫,他的情况仍不见有丝毫的好转,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虚弱下去。

池宁的病急坏了家中长辈,但他们再怎么着急,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好几个月就这么在池宁的恍惚中过去了,他的病没有好,但也没有恶化,他甚至已经适应了自己如今这具仿佛随时随地在被炙烤的身体。

行走侧卧,很少会再受到病情的影响。

为了不让爹娘、奶奶担心,池宁请大夫配合他,演了一出自己已经恢复了的戏,只要不发生肌肤触碰,没有人会发觉他的体温依旧高于常人。

公子的病终于“好”了,噤若寒蝉几个月的池家,也总算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池老夫人高兴地去庙里为孙儿还愿,池老爷张灯结彩、大宴宾客,池夫人让人在城外设了十个粥棚,准备连续舍粥一年整,为儿子积攒功德。

只有原君这个亲密之人,知道池宁的真正情况,他整宿整宿地抱着池宁,好像根本不需要睡眠。两人的耳鬓厮磨,低喃软语,都留在了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之中。

在某个深夜,原君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在池宁耳边小声道:“对不起。”

我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池宁当时烧得难受,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却听到了原君突如其来的道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原君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于是,从那之后的第二天,池宁就开始了对原君的观察,可惜,就这么连续看了好几天,池宁也没发现原君有什么异动,他最后只能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归结为了自己在做梦。不知道为什么,在日常中一遇到不合理的地方,池宁的大脑就会开始自动合理化,千方百计地阻挠他继续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