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
季夏夏怕他误会, 连忙解释道, “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很多话不好说, 笛好不把我当敌人看就不错了但是你不一样,我想着你跟她关系好,你说的话她说不定会听,所以才想让你帮忙劝劝她。”
江时和笛好的关系确实要比江家其他人稍微好一些。
毕竟他俩同龄, 价值观比较相近, 共同话题多,又没有什么利益纠纷,态度不能说太亲近, 但最起码见面还能平和地打个招呼聊几句。
——这已经很难得了。
要知道笛好的脾气有多傲。
自打嫁入江家, 她基本都不怎么和家里人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嘴里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老夫人”、“江叔叔”, 从来没喊过一声爷爷奶奶或是爸爸妈妈。
哪怕季夏夏带着两个孩子上门时, 她也只是站在二楼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 没有吵闹, 没有质问,甚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给,转身就回了房。
见笛好的第一面,季夏夏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骄傲。
知道这个女人心底究竟有多瞧不起江谨言和自己。
整个江家,估计唯一能让她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江时了吧。
所以她从来不担心笛好会不和江谨言离婚。
她只害怕他们离婚太快,导致一切都往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
“你也知道江奶奶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女人叹了口气,神情忧愁,“虽然她表面上摆出一副很要强的样子,不管我们怎么劝都不肯住院,但我知道,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好觉,饭也吃不下多少,她只是强撑着而已,有好几次我下楼倒水,都看见她老人家一个人站在客厅的窗户前盯着月亮瞧,身边也没有人陪着,非常孤独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奶奶在人世间走的最后一程,不仅不安稳,还要天天为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