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那炉子?”

“是。”

宗孑见她毫无悔意,冷笑道:“那你可知,你放走的是个草菅人命,丧心病狂的人?”

一个为了自己孩子的性命,不惜害死那么多条人命的人,本身就是恶魔,放她离开就等于纵容她继续害人。

孟箹眸光微动,忽然笑了起来:

“我在你眼里,也是个草菅人命,丧心病狂的人吧?”

宗孑蹙眉,听孟箹又道:“所以,既然我也是这样的人,那我放走她不是很正常吗?”

“孟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宗孑低吼。

孟箹不以为意:“自然知道!人是我放的,紫金炉是我拿的,好了,现在……你待如何?”

“你!”宗孑又一次被她气了个倒仰,拂袖道:“我不待如何。但明日你定要随我回安京。”

“随你回安京然后呢?一辈子把我关起来?”孟箹说。

“我不关你,但你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宗孑态度十分坚决。

孟箹努力控制情绪与他辩驳:“宗孑,非要这样吗?一切从头来过不行吗?你就当不认识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可以保证绝不滥杀无辜,你放过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