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律师,这车花了多少?开起来怎么样?改天我也整一辆!”
“跟人借的,我们在哪儿说?”
展之行摒弃情绪的同事,把所有无关的事也一同屏蔽掉了,一心只想怎么早点解决他身上的问题,他怕继续下去,他会想起更多令他痛苦的事,会情绪崩溃。
不等周智林回答是不是在这儿,他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自顾地下车,把眠留在了车里,虽然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周智林反应过来自己嘴角快流出来的口水,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展之行人都已经到了他家小区,他总不能真的就在路边。
“我家在那边。”
展之行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跟着周智林走。这是个洋房小区,环境很不错,他们走的一路都是在绿化带中穿梭,最后在小区的最里面才是周智林家。
“周女士不住这儿?”
展之行进门时首先看到的是门口的鞋架,上面只有两双男款拖鞋和男式皮鞋。周智林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敏感,大方地回答。
“她早不住这儿了,展律师,请进。”
周智林领展之行进屋,在客厅坐下后,倒了两杯茶过来,然后坐在展之行对面,拈着茶杯连叹了两口气,开口说道。
“展律师,不瞒你说,我和周虹已经分居快半年了,那个女人今天出律师所出来就不知道去哪儿,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对于这个结果展之行没有意外,来之前他已经料到可能是这样,没过沉着眉头松不开,他思忖了片刻后问。
“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我只是律师,并不能直接影响到你们离婚的结果,协议都必须你们双方同意才行的,所以她这么做她也不能得到什么好处,有什么动机?”
周智林蹙着眉头不敢看展之行,他觉得展之行分析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周虹并不是讲道理的人,在他看来,周虹‘诅咒’展之行就跟对工地上的工人一样,都是为了吓唬他,归根结底原因可能就是‘她高兴’或者‘她不高兴’。
因此,对展之行的问题他实在不好直接回来,不自觉地给自己圆了个场。
“这个嘛?我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以前她本来还是很正常的,虽然经常弄些乱七八糟的方子回来,可是前两年,还是一年多,她不知在哪里认识一个老师,整个人都变了。”
“老师?”
“你等等啊!”
周智林终于把茶杯放下,回卧室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展之行。
“就是这个人!”
照片上是周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两人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并排坐在凉亭的茶桌前,背后是草帘子,挡得不严实,能够看到后面的山和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