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之行感觉方齐的动作太过暧昧,下意识地把他推开,自己再撑着墙站起来,这次他有了经验,没有一下直起身,而是慢慢地站直,腰稍稍往前弯着一点,也就没那么疼了。
然后他指向旁边,还没缓过劲的李东海。
“他跑不了,你最重要。”
方齐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展之行惊讶地怔住的表情,瞪着方齐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我难道要白白浪费?”
展之行的惊讶一下变成了蹙眉,可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油嘴滑舌的腔调,却没对方齐的话反感,而是生出了一股奇异得如果长辈对晚辈的宽容。
他漠然地斜了方齐一眼,把手伸过去,没跟方齐客气,因为他觉得靠自己,他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不想让自己狼狈地在方齐面前再摔一次。
对展之行这种主动的要求,方齐向来都是言听计从,连忙把自己的肩膀送上去,扶着展之行从小屋里出去,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整个地下室就像是个牢房,连着一整排都是像刚刚他们出来的那间一样,狭小又密不透光的小黑屋,另一边像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许多都是他没见过的,但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个刑室,在昏暗的灯光里,不需要任何特效也显出了一股恐怕电影的气氛。
方齐好不容易找到一把椅子,他先确定了一下不是什么伪装成椅子的刑具,才扶着展之行坐上去,然后他回到之前的小屋里,把李东海用来捆展之行的绳子捆到李东海自己身上,再把人带出来,扔到展之行面前。
“展展,你想怎么处置他?你说,我动手!”
方齐开口的语气就像是等着展之行一声令下,就要把李东海大卸八块。
展之行沉着眉,他坐正起来,大概是血液的流向恢复了正常,刚刚混乱的思路终于重新地理出了一个头。他盯着缩在地上的李东海,从最基本的问起。
“李东海,这间农家乐是不是你开的?养殖厂里的兔子是不是捏造出来的幻象,其实都是你养的妖怪?”
“问这么多干什么,有本事就弄死我!”
李东海回答得有气无力,又异常地不屑,方齐在旁边踢了他一脚,威胁地挥起拳头。
“以为我不敢!”
李东海没有回答,展之行思忖地又蹙起眉头,想要怎么才能从李东海嘴里问出话,却见方齐突然怒地蹲下,拧着李东海的衣领把人拽起来,另一只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只金光闪闪的大耗子,不过被捆成了一只粽子,最大的动作就是挣扎地扭了几下。
方齐把金耗子凑到李东海面前,开口问道。
“这只死耗子是你弄来的?”
李东海掀起嘴角冷笑。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