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道长也走了,我们去兰城知府那里看看?”
易柏点头,十颗星的异能洗碗加上小鸟喷火,光速收拾了午餐残局,两人一鸟,关门打烊,去蹲府衙了。
直接上门打听知府的家住哪里,知府的亲家翁
又在何处,不太合适。
沿着知府门外做生意的店铺,两个人好像闲着逛街的年轻夫妇,东家买买,西家逛逛,问问店主在此地经营多久云云。
他们两个跟了好几天本地政府公务员的下班路线,又从知府家中经常出入往来的马车,跟去了知府的亲家翁府中。
只可惜至少从外面看,除了富丽堂皇,石狮威武,都没什么异样。
直到有一天,钟悠悠和易柏,跟着一辆从知府的亲家翁府中出城的马车,救下了一个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小孩。
那小孩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跟只狼崽子似的。
他一口咬住了那车夫的脚腕子,被车上几个成年人下来围住,照着孩子的胸腹肚子连踹好多脚。
把孩子踹开了还不解气,车夫用赶马的鞭子追着抽他,眼看着小孩子都要被打死了。
钟悠悠递了几块碎银子过去,道:“我也不忍见这孩子被打死,就当是替他赔些医药费,您看如何?”
车夫一年下来,加上主人心情好的打赏,也不过赚那三五两银子。
有人给钱,他便停了鞭子,倒也不想和这明显的痴傻儿理论个到底为什么咬人。
车夫收下银子,往浑身是血的小孩脸上啐了一口,才赶车走了。
看马车消失在出城的官道上,四下无人了,钟悠悠蹲下来问那个小孩:“你为什么咬他啊?”
小孩也就七八岁大,但从刚才袭击那车夫时看,他竟然像是更习惯四肢奔跑一样。
此刻受了严重的伤,他缩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打的狗崽子,连穿的都是兽皮。
他被打得满头满脸,不是灰就是血,牙都豁掉了一半。
可看得出来,即使洗干净了,穿戴整齐,也不是个好看的孩子。
长得……比较畸形。
小孩就盯着那车夫咬,也不攻击别的人。
这会儿钟悠悠友善温柔地蹲下来和他说话,小孩也不吭气,有些呆滞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钟悠悠怀中的小灰烬鸟。
小灰烬鸟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鸣叫:“啾?”
这会儿他们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官道附近,这小孩自己想进城,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钟悠悠递了碎银过去
,说是自己在野外救了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孩子,带去城内的医馆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救活。
小孩呆呆愣愣的,虽然不说话,但是钟悠悠让他装死,他就闭着眼睛装死,倒也不咬人。
看守的士兵搜了小孩的身,确认没有携带兵器,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