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喃喃:“曾听闻,人有梦行之症,乃因阴邪侵袭,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于梦中行走,如游魂一般,若是唤醒,则魂惊魄失,从此痴傻,辛兄莫不是犯了此症?”
“不行!我得跟着辛兄,莫让人惊扰了!”
说着,已小心翼翼地轻随于辛公平身后。
辛公平此时举着一盏小灯,闭着眼,竟径直走出了赵府。
路经那赵府侧旁,有一偏院,是赵府饲养家牲禽类之所。
成士廉忽然发现里面的鸡犬都竟都紧紧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却一声不发。
他们来时的马,也系在马厩中,四蹄焦躁不安地踏动。
此时,天地都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风声呼啸,树影摇曳。
一盏幽幽烛火跳动,捧烛之人如行尸般僵硬缓行。
十分阴森诡异。
哪怕成士廉熟读圣贤书,心中磊落,也不禁有些汗毛微竖。
对于辛公平是否为梦行之症,也动摇起来。
只是心忧好友,带着一肚子不安,仍一直跟随着他。
直至东城,一条宽敞的石道上,笔直通向东城门。
道旁多植大树,桑、槐、杨、柳,尽皆有之。
在呼呼风声中,摇动不止,沙沙作响。
这夜分外地阴寒,成士廉额间、背后,却都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