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之处,鲜血涂地,哭嚎不绝。
一如新安县城中那一幕。
只是囚车中,铁锁下的白骨和头颅,更多了许多。
车马甲兵缓缓行进,无声无息。
长安为皇都,从此处往西去不远,便是那皇城宫禁。
守卫自然是森严之极。
别说是人,飞鸟也难进。
兵锋之下,甚至是鬼神也要退避。
但此时那层层禁卫兵锋,却丝毫阻不得这一行甲兵。
甚至一个个恍若不觉,任由一行甲兵缓行进城。
阵阵阴风刮过,一身绿色衣袍的王臻出现在道旁,对着甲兵之前,那骑马大将躬身拜迎。
“将军!此来长安之道,俱已疏通,唯前方去往宫禁道路尚未借成,不过下差已有安排,只是要劳将军稍待……”
“无妨。”
那铁甲大将挥手打断他说话。
“本将舆驾已至,怎能停留?既入此城,又还有何人能阻得本将?”
说话间,铁盔转动,朝向王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