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老臣更是几欲挥笏劈打过来,只是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口中仍旧怒骂不已。
那人敢在朝上如此说法,自然也是有一大批支持者。
两派之人在朝堂上对骂不止,倒是让坐在龙床上的新帝李纯颇为头疼。
他虽心思阴狠,却也不乏权谋远见。
治国之道,也颇有自己的见解。
对于削制藩镇,他早有决意。
只是其间之复杂艰难,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从登基伊始的意气风发,到如今,数年以来,可谓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现在,他才有些理解,在他眼中,有些看不起的父皇,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昏聩无能。
事实上,他已经深知,若非德宗皇帝与太上皇为他扫平的道路,定下的基石,他如今怕是连皇位都难以安坐了。
“陛下!有军情急报!”
朝上正吵得焦灼,突有金吾卫进殿跪禀。
“西川节度使刘辟月前出兵攻陷东川梓州!节度使李康被其活捉!”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陷入死寂。
“咣当!”
李纯突然抓起面前案几上的砚台,狠狠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