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便怀恨在心,仗着有几分本事,以大欺小,羞辱小辈,实令人不齿!”
道净老道急不可耐地说了一大通,在他嘴里,将“法海”贬得一无是处,是一个毫无德行的无耻小人。
更重要的是,在他心中,还真的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添油加醋、混淆是非的地方。
在听青阳道士说过他与“法海”的过节之后,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其人当着百姓的面前,用一双拳头暴揍青阳子,在他看来,就是故意羞辱。
青阳子是景龙观真传,羞辱他,与羞辱景龙观无异。
这也是道净老道揪住此事不放,非要和“法海”这么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辈过不去的症结所在。
他心胸确实不大,哪里容得了别人挑衅,更遑论羞辱。
加上他自己背靠景龙观,一向傲慢惯了,对方再是厉害,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景龙观?还能强得过他那位掌教师兄?
其他几人闻言,并未就真全信了他。
概因他们也了解此道心性,实是有些狭隘。
只是碍于景龙观,和他那位掌教师兄,莫说他们,同道之人也多有相让。
这也更是让他愈渐养成了今日之性。
他口口声声说那法海是小辈,却又说法海对青阳子是以大欺小。
如此颠倒,就知道他所言未必便是真实。
不过此道虽有些气狭,毕竟同是名门正道,就算有些出入,也当不至于泼人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