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曾经侍候过娘亲些时日,便被大夫人借故调走。
能来报信,已是念昔日情分。
若让她留下,传了出去,怕是会被大夫人身边的人责难。
“大兄,日后就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了……”
易哥儿跪在坟前,喃喃道。
他也并不是真的和辟哥儿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家大兄平日里虽只是有些憨鲁,可一但犯了病,就总会有那么几天呆呆傻傻。
两兄弟就这么跪在孤坟之前。
一个喃喃自语,一个恍恍惚惚。
时间流逝,玉蟾高挂。
毕竟还小,连番打击,又劳累了一天一夜,易哥儿已经十分困顿,就这么跪着陷入了酣睡。
另一个辟哥儿,却在这时,反倒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是……洪辟?
不……
我是……
这位辟哥儿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痴傻?
那双眼,似乎比那天上的星月都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