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安心谁在他身边，是不是不会自绝，也不会恨他？

他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怕自己失望，也不敢去逼问独孤青鸾，这样平和又温柔的日子，是他做梦都想要得到的。

他不想破坏了。

独孤青鸾不谈，他就可以假装，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不曾妻离子散，也不曾双手沾满鲜血，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幸福家庭，就像做了一场梦。

独孤青鸾迷迷糊糊问，“你看着我一个晚上吗？”

她都没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盛景声音在晨光中很是多情缠绵，“我守着你。”

“你只是一个傀儡。”独孤青鸾抱怨，翻了身，背对着他。

盛景揉了揉发麻的手臂，侧过身去抱住了她，傀儡没有温度，可被窝却是一片暖和，轻柔，像是谁洒落了阳光，让她身心都浸泡在温泉中，软得不可思议。

独孤青鸾问，“阿笙，如果有一天我终将死去，我希望你和欢欢都能平安又幸福的活着，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我现在很……”

很后悔，下了这样的诅咒。

“你不会死的。”盛景沉声说，抱得更紧了一些，“我一定会想办法，同生共死。”

他不想一个人活着没有独孤青鸾的世界上，那太残忍了。

独孤青鸾说，“你又不是死神，决定不了谁的生死，我命数注定的，这千年都是偷来的，我已经很幸运了。”

盛景沉默，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你不要操心，一切有我。”

独孤青鸾蹙眉，微微睁开眼睛，很想问一声纳兰笙，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