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校的柳都在个人选拔赛时那么坦荡地说出“我没有你的数据”(柳:错了,是没有全部的详尽的数据,定语要补充完整,我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仁王的数据?)那样的话,白石当然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今年以前,仁王在各个学校的名单分析上,都是划分在双打选手那部分。

欺诈师国中一年级时在全国范围内毫无名气,在立海大的正选预备名单里也不算在很前面;欺诈师国中二年级时开始进入立海大正选预备名单前列,间隙性能成为正选,又给自己找了个适合的搭档——当然他并没有自己去帮这个搭档适应网球部,而是拜托给了他认为和搭档更熟的真田和柳;(柳生:我要不是在纪律部早就认识了真田君,真是要把你当做诈骗犯看。仁王:你就是因为太早认识真田才对我有偏见的。)欺诈师国中三年级已经享誉全国了,是国二下半学期打练习赛时提高的名气,也是县大赛打法比较恶劣产生的口耳相传的“恶名”。

为什么会划分在双打选手那部分呢?

白石认真思考得出的结论是,并不是因为仁王和柳生是立海大的第一双打(事实上立海大的出场顺序并不很固定,第一双打也时常会有奇怪的组合出现),反而是去年的训练营,仁王的打法给人带来的惯性思维上的错觉和偏见。

但这很神奇不是吗?

分明仁王是那么特立独行的人,却给人“和谁搭档双打都行”这样包容性极强的观感。

而这样的人,又打败了那么多在大众感知中比他强的人,以那么多人都以为很快就能看到极限并且像是哗众取宠的表演一样的打法,以那么多人都认为不适合单打的打法,站在了单打的顶尖的位置上。

白石自然也很好奇,对幻影也是,对仁王这个人也是。

如果只是让这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那多可惜?

“不试试看真的拿走我的号码牌吗?”白石笑着问道。

“第五和第七,差别也不是很大。”仁王说。

“但对我来说,就有点可惜。”白石歪了歪头,“幻影和仁王君你的异次元,我也还没体验过呢。”

“……”

正好在一局间的交换场地时间,白石索性直白地把话摆在台面上:“我知道仁王君你的意图,但这不太公平不是吗?”

“……所以?”仁王挑了挑眉。

“也让我见识一下吧,幻影。”白石笑了笑,“三局,一人一局,最后一局也好好打,如何?”

“……如果按照我这样的打法,可没有第三局可以用来认真打。”仁王扯起嘴角,语气像是在说风凉话。

他对“我这样打就是会输”这种事坦然到白石都有一瞬的语塞。

这种话真的能这么直接地说出口吗?

他记得立海大不能这样的?

立海大的风格不是特别严厉吗?

幸村就算平时温柔,对胜负和比赛也认真到让人觉得害怕,更别提还有真田这个严厉到名声在外,铁拳制裁让人听到就“瑟瑟发抖”的人在,就连三巨头里最温柔的柳都在世界赛时对毛利的态度发过火,仁王这样……

白石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就在场边的柳。

柳手里还拿着笔记本,但看起来并没有在记资料(柳:你们没有在比赛我要记什么资料?我和博士风格不一样),对上白石看过去的视线还礼貌地点了点头。

白石:立海大果然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