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龄人或小孩子想跟我玩,就会被大人拉走,然后孩子们在见到我就会说我是乌鸦,能咒死人,跟我说话会被我咒死之类,那时因为姥爷术后要在医院进行术后长期疗养,所以爸爸把我接去县城一段时间。
我不懂事下,就把村里人对我的态度,孩子们的话跟术后醒来的姥爷讲了,然后姥爷就给我讲了很多起他遇到的‘第六感’‘灵性’事件,告诉我小孩子大部分都很灵透,能感觉到大人感觉不到的事。
我只是恰好感觉到了他的病了,还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能在千里之外感觉到亲人逝去,还有能接到亲人托梦,帮亲人找回尸体之类的奇闻异事,像我这种一点也不厉害,等我大了估计就没了……
姥爷跟我说,以后再有人这么说我,让我就把这些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是见识太少,才会以为这是诅咒,果然等老爷出院后,村里人再有人骂我,我这么一解释,大家就不会怕我了。
孩子们也会跟我玩了,可惜姥爷的伤当时虽然治愈出院,伤势的后遗症也一直纠缠着姥爷,时不时的头痛,记忆衰退等在那之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更是令他在我中学时期因人造颅骨出现问题去世。”
“弄伤你外祖父的人呢?他们这是在谋杀!”司银河听到这里,一直平和的眼神变得锐利,语气严肃的问道。
“能怎么样?虽然姥爷醒来后的证词令派出所抓了他们母子三人,但我们这种小地方就是人情社会,更何况村里,村里人都认为他们刚死了丈夫、父亲太可怜。
母子三人要是再因为谋杀、殴伤之类的罪名蹲大牢,就太没天理了,所以姥爷醒了后从村官到村里人都轮番过来劝说姥爷,不让他追究,姥爷不同意,死者的老爹老娘就每天上医院来下跪哭求。
弄的姥爷根本无法养病,甚至医院里很多人都认为姥爷该宽容一些、大度一些,他不是没死吗?让他们负责点医药费就得了,最后姥爷迫于各方压力,还是不得不签下免追责任合同,然后他们家在合同上答应的医药费到现在一份没给……”御言葭用嘲讽口吻说到这里。
面上第一次露出沉重之色道:“不过这件事最大的错还是我,要不是我乱说话,多嘴的话,姥爷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不用受那么大罪,也不会因为旧伤早死,所以我懂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个普通正常的人,再也不要亲朋好友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就算你姥爷放弃起诉他们,他们谋杀、重伤他人也是事实,当地公安有权逮捕他们,移交检察院起诉,为什么一份免追责任意向书就解决了?”司银河不解的问,他虽不是法律专业的,基础法律知识还是知道的。
“嘛!小地方的法盲本来就多,执法机关又大多是当地人,念着乡里乡村同乡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小时候群众们的法律意识并不强。”听他这么问,御言葭无奈道。
不过她看出司银河眼神很郁闷,明显愤愤不平的样子后,笑着安慰道:“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当时他们家虽然没有被法律制裁,也没赔给姥爷医药费,并不代表他家就落了好了。
我姥爷去世前,他家大儿子就因为对自己亲爷奶家暴过度,给两人造成终身残疾、重伤而被逮捕入狱,判了十来年,似乎还有其他在外面乱来的一些罪名,反正他要是没有在狱中好好表现的话。
现在应该还在劳动改造,至于他家小儿子,我去年去给姥爷上坟时听村里人说,他好像是因为混黑、偷车、销赃之类的给逮捕了,罪名全部成立的话,估计不比他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