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边做到这样的份上,一边盼着我死,那我也没话可说了。”
财神看向顾昀析和懵懵懂懂的余瑶,弯了弯唇:“你们两个,要真怀疑他,也不会在蓬莱住下去吧。”
特别是顾昀析,本来脾气就只有那么好,又宝贝余瑶宝贝成那样,扶桑一旦真干过那样的蠢事,哪怕只是在其中推波助澜,他也绝没有现在这样好说话。
顾昀析握着余瑶的手腕,听她言语不清地呢喃哼唧,面对财神的直白,不置可否。
“听都听到了,还躲着不现身,扶桑,你现在的胆子,怎么小得跟针眼似的。”蒲叶拍了拍衣袖上不知何时飘落的枯叶,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叫隐于暗处的人听见。
顾昀析在这里,扶桑料想十有八九是匿不住身形,但没想到,最先出声的,会是蒲叶。
小小的灵菜圃中,扶桑背光而立,所有复杂的神情都隐匿在一圈朦胧光影中,他一步一步凌空而上,白衣凌世,仍是那个十三重天的正派门面担当。
余瑶看见他,也不哼了,看了两眼,眼睛突然就红了。
“坏。”她指着扶桑,对顾昀析说,声线很低,语调难过。
“什么事情都不跟我们说,呜,什么事情都不说,没把我们当兄弟。”余瑶喝醉了之后,吐字仍很清晰,就是模样和平常不一样,“他就是瞧不起我。”
扶桑从未见过这样的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