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有一口气在,后面总能恢复过来。

因此,他们都还能沉得住气,耐着性子等待金光消散。

暴雨和狂风停歇。

轮渡海浓深似墨,海浪狂掀,尤延脸色难看,嫌吵,五指一伸,往下重重一压,滔天的巨浪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不得不屏息凝声,乖顺地退了回去。

余瑶也很紧张。

她一紧张,就会不由自主地拉着身边人的袖子,力道不大,就是个下意识的行为,仿佛手里捏着那一角衣料,心就能落到实处似的。

蒲叶站在她身边。

两人都有点紧张,目光紧盯着金光聚集处,眼也不错。

顾昀析看了两眼,微微眯起了眼。

他慢悠悠走上去,懒洋洋对蒲叶说了句:“往旁边靠一靠。”

蒲叶这才回过神来,一看,险些被气笑。

偌大的轮渡海,站哪不行,非得挤过来,让他让一让。

这人的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

顾昀析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蒲叶摸了摸脊梁骨,一百个不情愿的挪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