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拒了就是,无暇神草跟你我大婚,有半分因果吗?”

“我顾昀析,干不来强迫女子的事。”

他这话说得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就像是对一个精致的玩具失去了兴趣,暴露出了阴暗而暴戾的一面。

余瑶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在一起太久,顾昀析的臭脾气,她是感受得最深的一个。

以前这个时候,她都是默默溜之大吉,给他自己缓个十天半个月,基本就差不多了。

因此余瑶站起身,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堕魔过渡期才过,情绪不稳定,我先出去,晚点回来。”

越吵越烦。

顾昀析从胸膛前发出一声低笑,凉薄的意味有如实质。

余瑶抓过一边的上霄剑,面不改色在手腕上划了一道血线,温热的腥甜的血液滴在润泽的玉杯中,道:“你记得喝了。”

说完,她脚尖一点,朝洞帘外飞掠而出。

空气中还残留着莲花香甜的气息,还有那腥甜的血液滋味,顾昀析缓缓睁眼,眼瞳中渐渐有晦暗的墨色凝聚,逸散,他起身,盯着那玉杯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侧首,勾了勾唇,问不明所以被召出来的剑灵:“你说,是不是养不熟?”

“也……也不能这么说。”剑灵看他撑在褥面上的白皙手背泛出根根青筋,生怕等下整个蓬莱岛都要遭殃,逮着好听的为余瑶说了两句好话:“上回扶桑还说,瑶瑶的心越长越偏,至少有七成挂在大人的身上。”

“再说,小神女长大了,与从前不同了。大人和她一万年未曾见过,她又经历了那些事情,没有无暇神草,她本体上的伤愈合不了,再来一次那样的情形,她也还是躲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