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她说得自己都有点不开心了,“说是学习大道之法,其实就是奔着焚元古境去的,毕竟现在谁都知道我们拍卖下了一块残图信息,是肯定会去焚元古境的。”

“他们得不到甜头,退而求其次,让后辈子孙得点好处,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们这些先天神族,在他们眼里,就跟白来的便宜一样,不压榨白不压榨。”余瑶很难得的,说了一两句重话。

汾坷面色也不好看,但是显然,对另一件事存了疑虑,他问:“那些人的做派一向如此,只是,你比武第一,如何第一,用命拿第一吗?”

这话十分扎心。

夙湟都有些听不下去,她轻轻拍了拍余瑶的肩膀,轻声道:“不要勉强,点到为止即可。”

“放心吧浣浣,我会量力而行的。”

这个时候,汾坷才注意到余瑶对夙湟的称呼。

他重复了一遍,脸上神情一言难尽,“浣浣?”

浣浣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是和余瑶那种清脆的音截然不同的意味,音调低沉,意外的好听。

但显然,夙湟并不这样觉得。

她回眸,漠然道:“望神君自重。”

余瑶:这架确实吵得挺严重的。

帮哪边都不好。

她干脆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汾坷身为昔日和蒲叶并列的神君,第一次从别人的话中,觉得自己是个行事荒诞的登徒子。

他气得往后仰了仰,心里的一口气不上不下。

琴灵手掌往下压了压,勉强止住了过分激动的声潮,一双琉璃色泽的眸子蓄着不容人忤逆的威严,她开口,道:“还是老规矩,音律和比武,皆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即可,若有谁违背规矩,意图在百花会逞凶,一经发现,立即扣押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