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口子里慢慢渗出的血已经把他格子衫的袖子染红了一小片。
喻封沉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自己的血不嫌脏,嗯。
云肆笑道:“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至于吧,再过几个小时估计都要结疤了。”喻封沉拒绝了,在他看来,从这个小屋里翻出来的不知道何年马月留下来的纱布反而不干净。
“行吧。”
“云肆,你知不知道在这场游戏里死的人要经历什么考验才能复活?”想了想,喻封沉决定问出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各不相同吧,不过,通过的概率还挺大的,”云肆打了个哈欠,痞痞道,“但是死了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通过了考验,也会根据考验中的表现来做出惩罚,比如没收一些祭品之类,还有些人表现突出,甚至能因祸得福,得到一些祭品或者能力。”
“哦。”
又聊了会儿天,他们就安静下来,各自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休息。
时间慢慢流逝,外面的天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仿佛在这片深林中,时间早已定格。
为了快点儿度过这难熬的时期,喻封沉又睡了一觉,睡觉时,他背对着云肆的方向,手紧紧的攥住口袋,眉头皱紧。
根本没有睡熟。
直到听到身后在凳子上休息的云肆站起身来的声音,喻封沉才睁开眼睛,眼中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肆站起身从一旁的杂物架上拿了一个小陶罐,罐子早就被擦得一尘不染,在蜡烛边甚至能反光。
“这是要做什么?”喻封沉回过身问。
“去河边打点水,洗下伤口,换药。”云肆随意答了一句,就抽出右手边的枪,打开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