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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右手边位置放着一盒餐巾纸,还有旅社的账本,他翻了两下,发现账本上的笔记歪歪扭扭,一看就没用心练过字。

甚至连记账都很随意,开一个房间,什么币种都收,多少金额都要。

这种种的痕迹,如果喻封沉不是事先知道一号是一只鬼物,他几乎要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青春期打工男孩的房间了。

这时,喻封沉余光一扫,看到一个被扣下去的照片框。

伸手拿起,照片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十五六岁的黑发少年,他靠在一位妇女的肩膀上,笑得很灿烂,而那妇女则略显悲愁,勉强露出一个不能再假的笑容。

那个少年脸颊两边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奶膘,一笑起来特别可爱。

而少年的五官,和面瘫一样的一号有九分相似。

“这不会是……一号小时候吧?”江霜伶凑了过来,“气质和现在完全不同,我有点同情他了,旁边这是他妈妈?”

“大概吧。”喻封沉随意想了想,从表情上看,拍照的时候是镇上人充满悲伤,而一号仍然开朗的那段时期。

他见相框有些松动,似乎经常被打开,干脆抽出了这张照片,翻到反面。

“这是?”

反面写着两行字,笔迹不同,第一行的墨水非常浅了:“罗珈,爸爸要上战场了,你是个男子汉,以后靠你保护妈妈。”

第二行字的字迹柔和一些:“宝贝,妈妈希望你快乐。”

“罗珈是……一号的名字?”喻封沉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一号的真名,就在这时,窗户传来响动,一号翻了进来,目光停留在喻封沉拿照片的手上。

“是他拿的!”江霜伶立刻后撤一步,表示这与她没有关系。

“额,我就随便看看。”喻封沉瞥了江霜伶一眼,然后在一号的注视下缓缓把照片塞回了相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