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封沉点头,同意了这个看上去莽得不行的方案。
他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腐烂的味道越来越重,让人反胃。
船长顺利的路过了医务室,两人故意落后两步,等船长身体刚从门口经过,云肆就用肩膀重重撞在门上。
这门是铁门,若说按云肆自己的力气,肯定一撞就开,但赌徒角色的力气则小得多,“彭”的一声,门是开了,也把云肆震得七荤八素,半边身子都麻了。
没有了门的阻挡,腐味扑鼻而来。只听他低低咒骂一声:“靠,脱臼了。”
喻封沉一边听对方给自己接骨,一边越过云肆的脑袋往医务室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一排木讷的视线笼罩着他……们。
“咔。”云肆习以为常地把胳膊接回来,脸色都没变一下,随后看向与喻封沉视线相反的方向。
正对上停下脚步,身体没有动,脑袋却转了似乎不止一百二十度,诡异看着他们的老船长的眼睛。
那眼神和救生艇上的东西太像了,云肆甚至觉得从侦探房间门口走到医务室门口这不长的距离,船长活死人化的症状又严重了好多。
从茫然麻木,变得不那么友善,甚至……。
云肆拿胳膊捅了站立不动的喻封沉好几下:“唉,我觉得这老头儿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喻封沉的声音响起。
“开始吃我们了。”云肆回答了以后发现不对劲,喻封沉看什么呢?
于是他防着船长的同时,看向了医务室里。
十几个比老船长严重得多的活死人乘客瞪着一双眼,停下了原本的动作,看食物一样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