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封沉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外语学得一向不错,听懂这段英语中偶尔夹杂着法语的对话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乍一看,这里就像是个学术研讨会,几个人建言献策,一点都不像是马上就要开始互相杀戮的对手。
喻封沉一点都不急,说句不好听的,他开挂了,祭品不在走廊尽头,而是被他提前收进了梦里,只要他出去,就可以立即联系到梦里的一切。
用手指轻轻摩着手铐,他微微一笑,已经理解了系统给出的提示,而他相信,秒懂提示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
这里和平的假象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钥匙!”五十多岁的男人鬓角已经泛白,他无疑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人。
“但是系统说了只要死一个人就能出去。”短发女人反驳。
“呵,杀一个就知道了,现在没有其他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杀谁。”一开始对喻封沉挑衅过的男人呵呵一笑,目光不善地看向了低调吃瓜的喻封沉,“鉴于我们现在都是普通人……”
他一指短发女人,又一指五十多岁鬓角泛白的男人:“女人和老人我们不动,这个人——”
他又指向一个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的瘦弱青年:“他似乎一点也不擅长打架,太弱了,我都心疼他,也不动。”
“按照这位先生的意思,就是在你,我,和他之间,必须死一个?”金发血瞳的男人一点都不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让他看上去好像与其他人相隔一个阶级。
“不,这位先生,你没有注意到吗?这儿只有这个家伙是黑眼睛黑头发的。”棕发男人厌恶地看着喻封沉,转而开始劝说金发男人,“他是个异类,我们先把他杀了,出去之后说不定还能组个队,毕竟这场游戏的赢家有五个人。”
被提前宣告安全的女人、老人和瘦弱青年都没有反驳他的话,或许他这观念有很大问题,但是谁会去反驳一个让自己安全了的人!
金发男人笑而不语,血色的目光投向了喻封沉。
喻封沉想象过自己会被人和鬼在各种场合下称为异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出生地而被叫做异类。
这可不能忍。
他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角度,终于说话了:“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