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云肆颤抖了一下,眼中恢复光亮的神采,从崩溃状态里挣脱。
“妈的。”一挣脱,云肆就是一句粗口。
“……”喻封沉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分钟整,没想到云肆也有和守鹤一样准时的时候。
“还好吗你?”他看着云肆突然渗出的满头的冷汗,非常关心地递了一块布过去。
云肆毫不客气地接过并用它擦了擦汗,突然感觉不对劲:“这是什么玩意儿?”
“抹布,厨房里捡的。”喻封沉无辜地说。
云肆看着布上已经干涸很久的各种污渍,陷入了沉默。
日,有句艹你妈不知当讲不当讲。哦,已经讲过了。
一种古怪至极,难以表达的情绪从悲伤和低沉中杀出重围,介于“一口槽不知从何吐起”和“你就给我一大少爷用抹布擦脸?”之间。
用手捏紧了抹布,云肆刚想打人,突然意识到了喻封沉这么做的用意。
他知道我恢复过来后肯定还会被精神崩溃时看到的画面影响,故意惹我生气,冲淡那些更严重负面情绪?云肆右眼的暗红褪去,呆呆地想。
“谢谢啊。”两秒后,云肆不想矫情,把抹布扔向喻封沉,恢复了懒散的做派,道了声谢。
喻封沉敏捷的往旁边一躲,极限地躲过了衣服被弄脏的命运,笑出了声。
“原来是会认真笑的吗?”米格尔换了条腿跷着,莫名羡慕。
有一说一,他当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喻封沉,喻封沉只是个血闻起来真的很美味的陌生人而已。
他羡慕的是这种朋友间的相处模式,这是他没有拥有过的。
“我觉得他没恢复,还是个傻缺,被整了还道谢。”罗珈适时使用了毒舌技能,对云肆造成了真实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