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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把手术刀的锋利产生了直观的认识,有个词用来形容最合适——削铁如泥。

手术刀和大砍刀的对碰,原来不是豆腐和砖块的交锋,而是冻豆腐对砖块的碾压。

宁枫把手术刀高高抛起,刀身在空中旋转了很多个360度,落下时,又被宁枫的手指稳稳接住。

那个脚步沉重、声音油腻的病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声痛呼,它倒在地上,肠子与鲜血滚落一地,他伸手试图抓住宁枫的腿,被宁枫嫌弃地一脚踢开。

“呼……救救我……救救我……”病人发出哀嚎,大砍刀被丢在了一边,完全看不见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反而似乎有些可怜。

当然,如果它的外貌没有那么畸形的话,这种可怜可能还有点用处。

“看这出血量,它活不了两分钟了。”宁枫随意看了一眼,捡起大砍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摇了摇头,像扔垃圾一样把大砍刀扔到了一边。

“还是补一刀吧,免得有什么变故。”喻封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走了过去。

病人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投向后走过来的这个小白脸,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斯文文,心却这么狠。

它挣扎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新……病人吗?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你管我们是——”宁枫刚说半句话,喻封沉就伸手拉住他袖子打断了他。

“你知道夏至白吧?我们是他朋友。”

听见喻封沉这句话,宁枫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准备看喻封沉表演。

病人则惊恐地睁大双眼,他看上去害怕极了,对夏至白这个名字有一种恐惧感:“不……不……我不是故意伤害他的!都是护士长——是护士长让我这么做的!”

哦?

害他,护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