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出去一会儿,现在是变天了吗?”曾丰年十分惊奇,“这玩的什么?”
“状元牌!”这次曾宣照现学现卖,把刚刚才学会的规则念了出来,强烈要求曾丰年跟着一起玩两局。曾丰年看着上面画的图案,十分一言难尽,堪比简笔画,也太难看了。
“湖庭刚刚画的,的确难看了点,不过玩起来又没有障碍。”
曾湖庭没好气的说,“你来你来,刚好这副纸片都快磨坏了。”他用白纸叠的,连着几局下来已经磨花了。
“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曾济庭嘿嘿笑着,“画画我更难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看他们玩了几句已经逐渐熟悉了二十一点的规则,曾湖庭又重新说了斗地主的规则。当然斗地主这个名称有些不对,他改成了考状元。当状元的一对二,多拿三张牌,且看谁最后能赢?
斗地主的玩法更有趣,三人联合纵横,各出招数,一直玩到小二过来送饭,连中饭都是在房间吃的。
别人是手不释卷,他们是手不释牌。
曾湖庭只能让小二出门在笔墨店重新买了几幅厚纸,他重新画了一副牌,哼,跟菜鸡们打牌,一点意思没有!
他不如出门去找新认识的朋友,交流一下牌技。
曾湖庭走路去不远的如意客栈,正要朝掌柜的打听陶兴住在哪个房间,陶兴娘正巧在大厅,一眼认出他,陶兴娘对昨天的事情还颇有印象,赶忙招呼,“是来找我儿的吗?他在那里。”陶兴娘指了指角落。
陶兴占了一张桌子,正对着窗户光线不错,正在一笔一画的抄写着什么,曾湖庭一看,原来是一本论语。
“刚找到的活儿,抄一本三百文,比别家高了三十文。”陶兴笔下没停,快速的写出最后一句。
他之所以答的这么爽快,也是见多了同窗的反应,大多数人对他抄书都觉得大材小用,或者一心钻到钱眼里,他见惯不惯,已经懒的去关心别人的想法。
他嗤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窗,哪里知道三十文的分量?有了三十文,娘可以少绣两条帕子,多赚到十个鸡蛋,更能买上两斤灯油。
曾湖庭看已经写好的纸张,顺手整理一边赞道,“陶兄字体不错,比我写的好看,我抄书只能赚到两百文。”
陶兴这才诧异抬头,“湖庭也抄过书吗?”
“好歹也是堂堂男儿,总不能靠家中养活度日吧?”曾湖庭回答,“不瞒陶兄,抄过好几本,还能顺便加深记忆,何乐不为呢?”
穷书生没考出来只能靠抄书赚钱,调班印刷虽然发明了,字迹总归没有手写的清晰,手抄本一直有市场。
“陶兄怎么不在房内抄写?”大厅人来人往,很容易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