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沉毅忙着安慰他娘,又是一波鸡飞狗跳。
曾湖庭回家之后,开始担忧起来,小四现在经常在屋里偷笑,还扯了红布,真的能顺利用上吗?
他决定,如果开春后朱沉毅没有按时上门来提亲,就要好好跟小四谈一谈,告知利弊。
不被亲人祝福的亲事,早早就埋下隐患。
这头暂且不提,为了冲击院试,初二,曾湖庭就开始了高强度的补习。每天由曾丰年出题,他接到题目后,在两个时辰内写出来,期间不能离开,不能间断,直到写完,再由曾丰年修改,改后的文章他抄写两遍,无比要记住自己错漏之处。
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让他迅速瘦下来,刚刚长出来的一点肉又消下去,倒把开学后的曾济庭吓一跳。
“你怎么瘦成这样?总不会过年都不给饭吃吧?”
唉,曾湖庭摸着自己的脸颊,的确,颧骨和下巴都摸得到,瘦的明显。
“我放假在家补习,没注意营养,回头养一养就好。”院试快到了,搏一搏就省一年多时间,很划算的。
曾济庭摸摸自己过年吃出来的小肚腩,羞愧道:“不行,我得一起!”半个月,他觉得自己肯定会甩下去了。
“你要来,记得跟照叔说一声,干脆就先别回家,来回跑着还费事。”
曾济庭点头,为了考试他拼了。
白天在书院学,晚上回家自学,知识迅速充盈的同时,黑眼圈也挂在他俩的眼下,看来就是用功过度的样子。其他学子看着班上的头名都这么努力,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放松自己?纷纷也开始用功读书,整个书院的风气为之一清,人人抓紧每一分钟。
一直用功到三月,曾湖庭终于停下,距离院试还有半月,现在学也学不到多少,倒是应该养养身体,免得熬不住院试。
他每天还是按时早起,然后绕着巷子跑圈,跑完之后回去看几本游记放松,这天,他刚刚开始跑圈,便在路口碰到一个问路的青年。
“请问,朱沉毅家是住这边吗?”
“进去直走,大门上挂着桃符的便是。”曾湖庭给他指了路,青年往后台招呼一声,原来他身后还有三四个人,拉着板车,板车上放着厚厚的棉絮,躺着一个不住呻,吟的人。
那人面相跟朱沉毅像五六分。
曾湖庭一惊,不由自主跟上去,就看到青年送人到朱家门口,心急拍的门板直响,好半天朱沉毅才出现,带着深深的疲倦。
朱沉毅看着面前跟爹同商行的伙计,险些站不住,他颤声问:“怎么,怎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