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和礼部联名奏请的赋税制度改革,官员任免,政绩考核等等问题,姑且不谈。就这被丢在一旁的田亩制度提案,让丸子看了只想冷笑。
相国真是好样的。
时辰不早,丸子再次抬头,四下里已经掌了灯。墙角雁足灯的灯火随风闪烁,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人影晃动。丸子扭动了几下僵硬的肩膀起身,屋外立即响起悉索的衣料摩擦声,沧月的声音小声地响起:“陛下?可是该用膳了?”
确实该用膳,丸子走出来,窗外的天色已经黑沉。
又是该死的冬天,丸子愣了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了个‘又’字。但这个季节确实有些让人头疼,冰凉的风穿堂而过,瞬间叫丸子昏沉沉的思绪清醒不少。沧月提着灯笼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皇夫殿下方才着人来问,陛下可是要去坤宁宫用膳?”
凤九天对自己这个惜字如金的皇夫不待见,南宫尔雅作为相国嫡子本身也傲气自负。夫妻之间,从来都是相敬如冰的。南宫尔雅突然派人来问?
丸子脚步一顿,挑起了眉头:“?”
沧月眨了眨眼睛,今日养心殿一事,闹出不小的风波。沧月自然知自家主子与南宫家素来不对付,他小心翼翼地瞥她道:“陛下……可是要过去?”
“过去瞧瞧。”丸子袖子一甩,“对了,相国如今如何了?可醒了?”
沧月躬身小碎步在前带路,一边护着灯笼不灭一边回话道:“申时三刻便醒了。皇夫过去陪着说了会儿话,酉时便出宫去了。”
丸子闻言,眼眸渐渐深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