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甘心啊!”周天阔双手攥拳,捶着床悲愤地说道。

“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娶了一个把你当做天的女人,你就如大老爷似的,饭来张口,衣来张手,家里的什么事,她都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樊校长伸手拍拍他的肩头继续说道,“说句你不爱听的,夏佩兰没有你,人家这一辈子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可是他们母子俩要是没了你,那是天塌了,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万一带着孩子想不开呢!”语重心长地看着他道,“小周,为了让这些阶级姐妹跟着咱们一起翻身,一起过又咋地了。”

“呜呜……”周天阔头栽到床上又哭了。

“老话不是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你多教教她不就好了。”樊校长积极地出主意道,“只要人不憨,不傻的,你把她教成你喜欢的样子不就得了。”

“什么事情到了您这里就如此的简单吗?”周天阔眼眸黯淡无光地看着他道。

“是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樊校长看着他笑了笑道。

周天阔坐直了身体,抬头看着樊校长,咬着牙认命道,“校长,我把话说明白了,我改变主意,不是因为您。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离开夏佩兰同志,我还活的下去,让我离开部队,我一秒钟我都不能活。”

随你怎么说,反正事情还算圆满解决了。

樊校长站起来拍拍他的肩头道,“好了,好好睡一觉,你媳妇儿估计明儿就醒了,去见见。”

“啊!”周天阔闻言一头砸在床上,砰的一声。

“你给轻点儿,把床给砸塌了,老子找你算账。”樊校长满脸笑容地说道。

“校长,我就要跟一个不喜欢的过一辈子,你居然只关心床铺。”周天阔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小子少啰嗦,现在不喜欢,放下心里的成见,以后就喜欢了。”樊校长笑着温柔地说道,“好了,我走了,你也回去吧!这里挺冷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禁闭室,周天阔如幽魂似的,飘回了自己的宿舍。

林希言下课回来,看着隔壁的房间亮着灯,敲了敲门,没反应,于是推门进去。

就看见周天阔如挺尸一般的直挺挺的躺在炕上。

“怎么了这是?”林希言感觉屋里冷冷的,将课本放在炕桌上。

林希言看了下灶膛,快燃尽了,于是添了两根柴火扔进去。

“喂!你怎么了?”林希言担心地看着他道。

“我就要下地狱了。”周天阔坐起来看着站在炕前的他道,声音有气无力,快要断气似的。

“胡说什么?”林希言退后一步,一欠身坐在炕沿上,隔着炕桌看着对面的他道,“看你这样子,是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