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或者抓起来关一些日子,就又放出来。

总之一批糊涂帐,说不清。

“我去看看。”孟繁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起身道。

“不许去!”程韵铃展开双臂拦着他道。

程韵铃虽然家在皇城根儿下,可谁家没有乡下的亲戚,这抢水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

回回都能听到流血事件。

“铃铃,别胡闹,晚了,他们打起来,就不是小事情了。每一个伤者后面都是一个家庭。”孟繁春少有的严肃地说道。

“这拳脚无眼,何况他们手里都提着家伙,伤着你了怎么办?”程韵铃着急地说道。

“大哥,你一个人去无法力挽狂澜的。”花半枝开口道,“他们杀红了眼,谁都拦不住的。”

“对对,花花说的对。”程韵铃忙不迭地点头道。

“你们两个,我又不是去打架,我是去让他们双方冷静下来,商量一个合理的用水的办法。”

“你可真天真,他们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蒋胜男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那也不能干坐着吧!”孟繁春拍着自己的医疗箱道,“制止不了,我是医生,真要伤人了,我必须去看看。”

“这样谁跑一趟乡里,找乡长,他来了,村长还是会听他的话的。”花半枝立马说道。

官本位的国度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乡里也害怕村与村发生抢水事件,尤其是在皇城根儿下。影响太恶劣了。

“我去,我去。”蒋胜男立马说道,说着朝外跑去。

“咱们去看看。”孟繁春背上医疗箱道,“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有人受伤没有,包扎一下。”

“那咱们都去。”花半枝看着他们俩说道。

“我们是护士简单的包扎处理伤口也会。”程韵铃看着孟繁春立马说道。

“那走吧!”三人背上药箱出了村长的家。

刚才还阳光明媚,此时天空现出阴霾一角,厚实云层从山巅翻滚着朝这边涌来。

“他们人在哪儿?”程韵铃着急地问道。

“跟着人声走。”花半枝立马说道,“村尾。”

他们都不用找的,人声鼎沸处,就是事发地儿。

*

在上河村外的小河沟边上,上河村的七八个村民拿着锄头、扁担守着河沟,严阵以待。

“都给我警醒着点儿,有人来了,让人快点报信。”

“会计你就放心吧!我让人在坡上守着呢!有人来了,会放倒消息树的。”

“你小子,对付鬼子的办法都用上了。”

“那是,想当年俺可是儿童团的团长。”

消息树这对于国人都是不言而喻,抗战时期的特殊产物。